他过滤掉她的话,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来,一路滑过他的身体流至脚底,然而,大冷的天,那么凉的水也浇灭不了他身体陡然升腾的热量,刚刚那一幕一直在脑海中不停地来来回回地播放,像是复读机一样,他忍不住去想,浴巾下面该是多美的光景。 他一直自恃自己自控力非常人可比,可是那次他却完全失了控,他的思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导致他最后不得不想象着塔拉雅的模样安慰自己,身体才渐渐恢复正常的温度。 那是他第一次,对着一个女孩子的身体起了生理反应。 后来,这种生理反应发生的频率简直就与日俱增起来,奈何塔拉雅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晚上洗了澡围着一条浴巾就在房间里到处晃荡,而她晃荡最多的地方就是自己眼前。 然后,他冲冷水澡的次数便也与日俱增。 和塔拉雅住在一起那么久,那段时间是他对痛苦的时候,能看不能吃,只能偷偷地在浴室里冲冷水澡意yin,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无奈最悲催的事。 男人总是了解男人的,那段时间刚好碰上楚琰来了特工岛,然后他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有一次楚琰还特么地欠揍地问他:“哎,宝贝,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吃了我们家小拉雅?” 他当时的反应如今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他竟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塔拉雅白白软软的身子,就像一块糕点,那么……诱人。 “啧啧啧……”楚琰看着他,笑得十分****和欠揍,他笑眯眯地说:“宝贝儿,看你那小眼神,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地告诉你,你爱上我们家小拉雅了。” 爱上塔拉雅……他权当楚琰是在放屁! 塔拉雅是漂亮得没话说,能力没得挑,战斗指数更是数一数二,可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应该是她家妈咪那种吧? 像塔拉雅那种随时随地都要火山爆发的暴脾气性子,不应该是他的菜啊,虽然她的暴脾气性子也是他自己给宠出来的。 但是,谈爱情,有点不科学吧? 他这些天不正常的反应应该只是一个男孩子正常的生理反应,而不是心里反应。 像他们这样的少年人,谁没个冲动是不是,生理冲动不能和心里冲动混为一谈。 所以他一直还是很淡定的,只是刻意减少了和塔拉雅单独相处的时间,但是塔拉雅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两人相处那么多年,他不对劲塔拉雅怎么可能看不出,即便他掩饰得再好,也没逃过塔拉雅的火眼金睛。 有一次训练的时候塔拉雅就问他:“阿越,你最近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怎么一副怪里怪气的样子?” 青琉越非常淡气定神地回答她:“不是内分泌失调,是思想有点抛锚了。” “思想抛锚?”塔拉雅一副你见鬼了的样子,奇怪地问:“哪里抛锚?” 那时候青琉越和塔拉雅是最好的搭档啊,他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即使在这方面青琉越也不避讳着她,所以他非常自然地说:“想女人了。” 塔拉雅听后不屑地“切”了一声:“那你就去找一个呗。” “你开国际玩笑呢?我妈咪要是知道我随便找女人,她不一刀宰了我?我们家可没有随便糟蹋女孩子的风气,我要找的,必定是我所爱的。” 塔拉雅:“你有目标了?” 青琉越:“没有。” 塔拉雅一本正经地说:“你担心什么?岛上那么多漂亮姑娘,爱慕你的都可以排到太平洋对岸了,你随便勾一勾手指,小到刚出生,大到半只脚已经跨进棺材的,都有一群人会围上来。”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后来想起他那句话,似乎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而是条件反射般的,随随意意地就说出了口,那么自然而然。 他说:“可我只想要你。”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塔拉雅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他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当时没有戴美瞳,那双异色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和惊讶难解,好像她听到了什么惊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两人身处野外,四下无人,周围都静悄悄的,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却衬得四周的气氛更为静谧,他看着她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移不开眼睛,几乎就要沉溺进去。 因为是野外训练,塔拉雅当时是一身灰头土脸的,头发上还粘着几片树叶的碎屑,脸上也有尘土留下的痕迹,可是这样一张脏兮兮的脸,他却觉得分外漂亮,怎么看怎么漂亮。 他当时真是一时冲动,被感官主导了理智,塔拉雅又千年难遇地处于一种呆呆地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所以当他突然朝她扑过去的时候,塔拉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很轻易地就被他扑到了地上压在身下。 随即,他的唇重重地印上她的。 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那柔软的触感,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妙不可言的存在,而在塔拉雅消失的整整五年里,每每想起来,都让他觉得浑身发痛。 因为渴望,却不可及。 塔拉雅智商高绝,情商也不低,但是在爱情上却迟钝得少了无数根筋,他亲她,她也不反抗,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珠一转不转的,像被定格了一样,跟木偶似的。 这么呆呆木木的塔拉雅他还是第一次见,简直可爱得没边了,心中情动,他吻她时就越发下了力道。 那次是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时间全花在接吻上了,回去后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无数双眼睛目光骨碌碌地在他们的唇上转来转去,充满奸qing与好戏。 就连教官都是一副兴致无比的模样,笑眯眯地望着他们:“不错啊,嘴唇都肿了,没有半个小时出不了这种效果吧?” 当时大庭广众,青琉越还有些羞赫,反观塔拉雅,却是一副闲气定神的姿态,在那么多人或嫉妒或羡慕或看戏的目光之中,连脸蛋都没有红一下,特别淡定从容地说:“亲嘴怎么了?没见过亲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