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椅上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高挽,五官在精致的妆容下越发显得娇美可人,见到她进来,抬手示意她等等,一边冲电话那端的人说:“纪城锋逃狱关我什么事,你没事干嘛叫我小心点,难不成他还会找我的麻烦?”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她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有事,先挂了。”
她面色不善地挂了电话,这才抬头问站在面前的田雨柔,却见对方脸色青紫,一副受到莫大惊吓的样子,遂而狐疑地问:“田设计师这是怎么了?”
“你刚刚说谁逃狱了?”田雨柔扯着僵硬的唇角问。
“纪城锋啊,那么出名的人你不会不认识吧,就是纪刑年的哥哥,听说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能监狱都能逃出来,指不定还会翻出不小的浪呢。”
说着她笑眯眯地望着田雨柔:“刚刚就是纪刑年给我的电话,让我小心纪城锋,田设计师,最近好像不太平啊,你也要小心点才是,像纪城锋那种穷凶极恶之徒,想想就令人害怕。”
田雨柔讪讪地笑了笑:“我跟他无冤无仇,我怕他干什么。”
陆非夏站起身来,从她的手里接过文件,懒懒接话道:“说得也是,我倒是忘记了,就算纪城锋再如何凶狠,冤有头债有主,他也找不着你不是,自然是去找当初得罪他的人,不过,依我看,像纪城锋那种人,估计会把他的死对头碎尸万段吧。”
田雨柔浑身激灵地打了个寒颤,“他的死对头是纪刑年。”
“那肯定就没办法了,以纪刑年的本事,纪城锋是动不了他的,否则他也不会输得那么惨。”陆非夏啧啧啧叹道,语气里似乎还颇有点惋惜。
“他不可以动纪刑年,但是他可以对付纪刑年最在意的人,那个人就是你。”田雨柔说。
陆非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动作极为缓慢,似乎是在咀嚼茶香,又似乎是在琢磨田雨柔的话,半晌后,她仿似自言自语地说:“那我拭目以待。”
田雨柔退出去时总觉得陆非夏的眼睛始终落在她的背上,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想到昨天晚上的敲门声,脚底不禁生出一股寒意,直直地往上蹿。
而她的脑海中又不停地在回荡着陆非夏所说的话,纪城锋出狱了。
当年游轮爆炸就是纪城则借住了纪城锋在外的力量,两名暴徒从潜艇下水,潜进游轮,进入驾驶舱,安装了遥控炸弹,纪城则本想以陆非夏的性命威胁纪刑年交出股权,但是却被她趁机一棒打晕,抢了遥控器,她从小水性就好,于是跳下游轮,引发爆炸。
可是没成想,陆非夏竟然没有死,而原本应该一辈子蹲在监狱里的纪城锋也逃狱出来了。
纪城锋出狱的消息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在她的头顶炸开,当年的游轮爆炸案,纪城锋定然是知道事情所有的前因后果的,再加上陆非夏,这两个危险分子不除,她根本难以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