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年卧病在床的女子,前面养着他,后面他发迹后,仍然拿她的毫不手软,觉得恶心了,玷污了他,又像施舍乞丐似的丢了回去,他要她活着,又不想她做什么丢他面子的事情,把一个生病女子养家养活自己竟是视作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说辰国,就是如今的天下,除非是特别好强的女子,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哪家的女子不是出嫁前父母兄长养,出嫁后夫家养?
上官绣从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不公,但是上官继这样想她,甚至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就定下她的罪名,却让她不得不觉得寒心而委屈。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上官绣的手握起,无意间碰到旁边的绣品,上面还扎着的针刺到她的手指,这一下没轻重地扎得狠了,尖锐的疼痛之后,慢慢地渗出血珠来。
上官绣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得要透明了,她见不得红,一见就要晕,顾不得尚未完成的绣品,一把盖了上去,可是薄薄的布料根本挡不住渗出来的血珠,甚至因为她的用力而加速了流淌。
黯淡的血迹洇开,似乎要把整个视野都染成红色。
上官绣看着那一块血迹,眼睛慢慢就直了,整个脑子都在一阵阵地晕,最终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破败的屋子,周围寂静,屋内悄然无声,一瞬间让这里像个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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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华回到屋子里,看了一圈,道:“晴宛呢?”
旁边晴宛安排的丫头顿觉头疼,晴宛才说了,没想到小姐就问了,忙答道:“晴宛姐姐身子有些不舒服,才喝了点药歇下了。”
洛风华“哦”了一声,就没有再问下去。
丫头生怕洛风华要去看看,闻言松了一口气。
晴音旁边听着,觉得有些不像话,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体就不服侍主子的道理,要是病得一般就没道理让一个小丫头告诉洛风华,要是病得重了,那就更不该过了病气给主子,应该告诉了管家到外头养着。
但是想起前面自己隐约察觉的一些,晴音还是闭口不言。
晴舒倒是随口道:“等奴婢晚上瞧瞧她去,不过,”晴舒笑着看向洛风华:“小姐今儿头上的这朵花儿倒是好看得紧,和小姐很是相配。”
花儿,什么花儿?她今天头上只有一把玉梳子并着几支簪子,连个绢花都没戴,哪里来的花儿?
洛风华微微一愣,才想起斐休貌似在她的头上做了点手脚,就近揭起旁边的梳妆奁子一看,磨光透亮的菱花格子镜里,果然戴了一朵花。
大丽紫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