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洛家,你毕竟是一个女儿,将来无论如何都不会如西延那位女少主继承五律世家一样继承洛家,给了庇护,也就负担起了家族,到时候洛相真要你去做什么不情愿的事情,你拿什么拒绝?”
“如果不是洛家而是其他……连自己的家族都不是可以轻易依靠的,你拿什么理由去相信别人?”
庄子卿并没有点破,然而隐约透露了他知道洛风华和斐休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如果对家族的意义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的,那么拿什么来保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要是以其为依仗,这才一件真正可笑的事情。
斐休从没有掩饰过他对洛风华非同一般的在乎,无论是宫宴上,还是私底下。
“卿卿,”洛风华露出半个不明意味的笑来:“你这样说可太伤我的心了。”
没等庄子卿说什么,洛风华低着眼睛道:“卿卿,你是见过斐休的,相信我没有以色侍人的资本,我说保全庄家,绝不会是以什么为人不齿的手段,我若有这样高尚的舍己为人的节操,不如去花楼上弹琴卖唱多得两个赏钱。”
庄子卿嘴角勾起一抹笑:“若你真落魄到那般地步,我一定把你带回去做个……弹琴的丫头。”
洛风华觉得自己压在心上的那点东西因为庄子卿紧了又松,扯着他的袖子,睁大了眼睛道:“卿卿你信我,我绝不……”
庄子卿食指抵在唇上,笑道:“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好。”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洛风华道:“何以为证?”
庄子卿用前世今生不甚分明的笑,弯起小指:“拉钩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