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莫悔眼黑了一下，又缓过来。
“思危？你怎么进来的？你……真是思危？”
他敢在自己状态不好的情况下这么问，完全是见对方痛心疾首快要哭出的懊悔样。还有搂着他不敢用半分力却轻颤不止的手臂。确切说，这位整个人都在隐隐发抖。
他很想提醒一句，他是个病人，您能不这么抖吗？
“师尊，先让弟子去给您取药，余下回来再说行吗？”
见他几乎是哀求，莫悔简短：“嗯。”了声。
不是他敬业，这时还想着保持惜字如金的先知形象，而是真没力气说那么多。
有人服其劳，正是此刻所需。
“晚辈去为师尊取药，劳烦前辈照看。”魔尊夜星痕语气恳切。
“好说。”不言痛快答应，也不多问。或者说，该问的他已经问了，对方不答，他一个元神残念也无计可施。只能摆出个风轻云淡的大仙样。
与他半斤八两的自然是莫悔，躺在那位用法术变出的躺椅上，看着对方风驰电掣离去的残影，如果不是没力气，他一定汗毛倒竖的蹦起。
“看你这表情，他不是你那个思危吧？”
不言能问得这般有恃无恐，是没觉对方有歹意，甚至对莫悔充满内疚。结合莫悔之前说的负伤原因，大致能猜出个七八。
莫悔没他心宽，随意敷衍的“嗯。”了声。
“有什么能分享的？”
“暂时没。”
就是有他也没空回答，他脑内正疯狂的跟系统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