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夜从车厢内拿了一本书盖在她煞白难看的脸上,别的女子两眼汪汪是梨花带雨,她是哭丧。 看不见对于花一来说更加恐怖,根本不知道他会落刀在哪出,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心速极快。 仲夜对此居然有些哭笑不得,抓起她柔绵无骨的手五个指头对齐一刀干脆利落的划了过去,花一霎时身体僵硬如铁。仲夜忙拿起矮脚方桌上的茶盏放在手下,看着指尖流出的血。血水透澈如佳酿,他能闻到一股令人血液澎湃的味道,然而还不到半盏就不再流血了。他疑惑的将手拿起来,指尖的伤口居然愈合了。 花一却感到从骨子深处涌来的痛觉,一丝丝如针扎甚是磨人,心跳沉重得她胸口疼忍不住在这样的情况下陷入昏睡。神志尚有一丝清醒时她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踢一脚仲夜的丁丁…… 仲夜扶起顾无安靠在车壁,掐着他的腮帮拿起茶盏对准他的嘴一下子倒了进去,居然奇迹的没有一滴流了出来,全数进了他的喉咙里,好像有生命力。 喝下去不久顾无安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得到缓和,仲夜再次神奇棺女的作用。 “仲夜!”于飞这时喊了一下他。“咱们赶上止墨公子了!”他刚说完,顾无安瞿然睁开眼但并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令仲夜心惊肉跳一下子呼吸变低了。 “主子……”他试图的叫了句,可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才呼出一口气,主子不过是潜意识对止墨公子的反应。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能听到另一辆马车的辘辘声。 于飞故意让两辆马车并行,他一边注意前面路况一边扭头看南归。南归寡淡着表情如没有见到他一样专心的驾着马车。恰巧前面这时也迎来一辆马车铁壁车厢四匹黑骏马而令人惊奇的是居然无人驾马,看速度似乎是想直接撞过来。 “诶诶——”于飞喊着往边上驾驶,南归也不由调了调方向,因为那辆马车的大小几乎占了三分之二的路,奢华非常。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对面马车丝毫没有向侧一下方向的想法,照这样下去肯定会相撞。 “砰——”三辆马车撞成一团,马儿嘶鸣不止。于飞和南归早在那之前就提醒了车厢内的人然后飞跃到车顶上。 那辆马车是铁做的自是不用说,只是凹了几个洞,然而他们的马车车板尽碎车厢裂开。仲夜一手扶着顾无安肩膀扛着花一从灰烬里走出来,少有恼怒的瞪着于飞。 南归等了许久未见止墨公子出来,正疑惑着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你该考虑卖身买马车了。” 南归:“……”早上说好的不差钱呢。 花一也是被这动静吵醒,刚醒就被仲夜一抛扔进于飞怀中,撞在他清瘦的身板上硌得她胸痛。 妈的!敢情她是个货物? 于飞也被着冲力撞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稳下来就见止墨公子云淡风轻的笑意,一时腼腆的笑了笑。他从很小时就听过止墨公子的名号,对于他甚是向往,但主子是救了他命的人,不一样。 “棺女放下,任你们走。”铁壁车厢内传出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不辨雌雄。 仲夜姿势戒备,警惕问:“阁下是谁?”于飞抱着花一跑到他身后,若是她不见了他也得消失,为了保命还是先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