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轻轻为他解着衣服,虽努力抑制着,但手指却依然是不受控地轻颤着。
下一瞬,一瞬触目着那不断涌着血的窟窿,双眸便已是再次难控地模糊了起来。
“金、金疮药可、可以吗?”
可是心中深知,此刻不是自己哭泣的时候,于是便又已是拼力地将眸中晶莹抑制了回去。
“可以……”
许烟雨慌急地从药箱内寻出了那药,手颤地拧开了盖。
“烟儿,本王自、自己来。”
南承靖忽而伸手握上她颤抖万分的手,虽面色尽白,却还是在努力在对她温柔笑着。
“别怕,本王不会有事的。”
许烟雨看着他亲手将药撒在了那伤口上,虽动作平稳,但面上却还是不免露出了痛楚之色。
只觉心正在接受绞刑般疼痛,但又还是迅急地找出了纱布来。
待他上好了药,便是用纱布一圈一圈极尽小心地为他缠绕好了伤口。
“我好怨,为何我不懂医术,为何我都不能帮上你任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这般痛苦。”
终究,这一刻,许烟雨眸中晶莹还是簌簌而落。
“烟儿,别哭。”
南承靖眸中一瞬已是涌满了疼惜,伸手轻轻为她擦拭着眼泪。
“你可知,只要你能待于本王身边,只要本王能见着你,于本王来说,便是这世间最好的医术、最有效的良药了。”
“你为何,为何会受这箭伤?你何时出去的?我怎可竟还大意地以为你只是书房事务颇多。”
许烟雨启齿着,语气中便又已是带了自责之意。
“暗中大意遭了埋伏。”
南承靖手指温柔地轻抚着她的面容,脸上至始都是温柔笑意。